2016年9月27日星期二

何清涟: 德国的戏剧——默克尔如何毁掉德国的未来(附德国的戏剧:默克尔王座下的民意基础)

图:在德国柏林,默克尔访问难民安置所

作为一国总理与欧盟最重要的领导人,默克尔忘记她的职责一是对本国人民负责,二是对欧盟负责。为了挽回与里姆对话造成的冷血形象,她将自己变成了联合国难民署及相关NGO负责人。2015年9月7日,默克尔声称"空前的移民潮将会在未来改变德国",并承诺拨款60亿欧元修建供难民居住的住房,并称要在欧盟内部分摊移民。
以后发生的一切,都证明这位欧洲女王无论是对难民的即期需要花费,还是未来融入德国社会的难度,以及对欧盟各国接收难民的态度,都缺乏缜密的考虑。
默克尔为几代德国人增加的经济重负
事实证明,默克尔不仅根本不了解"空前的移民潮"将会如何"改变德国",甚至大大低估了德国因接收难民而新增的财政负担,那60亿欧元完全是拍脑袋想出来的可能花费。
事实是:光是2015年,难民开支是210亿(据Ifo经济研究所所长辛恩的研究)。而这是一个不应该犯的错误,因为每个难民所需的生活费、医疗、教育及各种相应增加的公共设施费用、治安费用等,完全可以按照她当年准备接收的人数再加上20%的意外开支预估。所谓60亿与210亿之间的财政缺口用什么办法弥补?不可能当年增加税收,只能是发债与印钞。
人自身有再生产需要。来的难民大多数是青壮年男子,少部分幼童与妇女。这些青壮年必然要成家,穆斯林家庭一向将孩子看作真主的礼物,家庭生育率远高于其他族群,三至五年后就得由德国政府支付家庭抚养费用。为什么需要由德国政府支付?事实很无情,德国劳动部长Andrea Nahles今年发出警告:因难民,德国将增加100万领哈尔茨4福利者。必须说的事实是:这位部长一年前曾说过:难民是专业人才,将为德国经济做出重大贡献。
默克尔信口开河地说"我们能做到"之时,不但极大地少算了当年度的即期开支,甚至不对难民未来开销做一预测。德国弗莱堡大学经济学教授拉斐尔旭申(Bernd Raffelhüschen)以100万难民的人数计算,指出:"难民危机可能要耗资近1万亿欧元"。纳税人每年负担170亿。如难民能在6年内融入劳动市场,此间需9000亿欧元,相当于德国国民总产值的1/3。
拉斐旭申的研究还是比较乐观的,因为他假设了一个6年内融入劳动市场的前提,且难民数量限于100万。但事实无情,贝塔斯曼基金会委托经济学家Iván Martín主持调查欧盟9国让难民融入劳动市场的研究。研究组对9国的94项措施进行了分析,结果发现,无一国成功地让难民融入劳动市场。
德国人利用全球化的机会与辛苦工作赢来的好日子,被默克尔轻易地毁掉了。有人计算过德国债务及难民对德国未来的负担,痛心地发现:"7.7万亿欧元的缺口等着我们的孩子。德国总欠债6,2万亿。这代难民耗资8780亿,下代不如德国孩子,会使难民费用升至1,5万亿。德国正式欠债是GDP的75%,只为实际欠债的1/3,其余隐藏在福利保险中。(《等待我们孩子们的是7.7万亿欧元的缺口》)今年,26%外国人领哈尔茨4,人数为154,1万,比上年增加12,4%;与此同时,德国人领福利者降至436万人,降低5,2%
虽然不能要求每个国家领导人都懂经济学,但至少要知道"量力而行"这个财政支出原则。默克尔一年前说"我们能做到",尚可说她没有意识到难民问题有多困难。但在今年8月,德国陷入了难民危机,她还继续夸称"我们就是能做到",实在要算是知错不改,顽固之极。
默克尔不愿意了解欧洲的穆斯林融入实情
迄今为止,世界人口中的穆斯林约12亿至15.7亿,约占2009年估计的世界人口68亿的23%,约有2%分布在欧洲及美洲。事实证明,穆斯林人在欧洲的融合并不成功。
《查理周刊》恐袭事件发生于2015年1月,犯罪者就是出生于法国的穆斯林二代。此事发生后,国际社会讨论欧洲穆斯林融入问题的文章可谓汗牛充栋,但默克尔显然对这一问题了解不多,她甚至不愿意了解近邻法国的穆斯林问题。
法国从二战以后就开始接收穆斯林移民,并采取法国一贯坚持以"共和模式"为原则的移民政策,在移民问题上属于强同化、高认同模式。在承认外来移民的公民权利的同时,要求其必须首先认同共同的法兰西价值,放弃本身的宗教文化与传统价值。现在,法国有642万穆斯林移民,约占法国总人口的10%,基本都是外来移民及其后代,其中有不少人属于"对抗同化型",即拒绝接受世俗化,生活在自我封闭的小圈子里,与法国社会格格不入。法国近年恐袭事件多由本土出生的穆斯林制造,法国朝野均承认融入失败,目前陷入困境。
法国做不到的事情,你默克尔凭什么认为自己一定能够做到?
对恐怖主义采取鸵鸟政策
在搭上美国提供的全球秩序与安全这班车之后,德国政界显然认为安全无需自身负责了,将福利与政治、人权做秀当作主要政治任务。以下是 联邦刑警公务员联盟主席安德烈·舒尔茨(André Schulz)的批评:"外事领域和德国安全部门早就对难民潮的威胁性进行了提醒。……'阿拉伯之春'始于2010年12月。2011年时,比如德国刑警部门BKA就已经看到了蛇头犯罪增长势头带来难民数量增加给予了联邦范围内的预警。预警在2012、2013和2014年也同样做出了。欧盟和德国决定层中的政治家,要是不以3个猴子的原则(不听、不见和不说)来排斥这些认知的话,那么,我们所面临的状况就完全是另样了"。(《难民政策:今儿这样,明儿那样 --欧洲没有计划 》)
关于蛇头走私人口的严重情形,德国政治杂志Compact在2014年12月发表一篇揭露真相的文章《隐秘而龌龊的德国难民产业链》(中译文:http://www.dooo.cc/2015/09/38599.shtml),其中谈到蛇头与德国政界、从事慈善的NGO(红十字会为代表)、律师界、政府的移民部门、公房出租部门勾结合作。有"难民公爵"(Asyl-Baron)之称的Michael Klemmer,其父是德国社会民主党的重量级人物,与前联合国秘书长达哈默司克德(瑞典政治家)过从甚密,据说其第一捅金就是因为拿到了来自联合国的难民遣散费分配权。这些利益集团勾结起来瓜分联邦政府的难民拨款,唯恐比别人少拿,曾经出现过"这样喜剧的一 幕,被各个集团收买的移民局官员在2013年叙利亚毒气丑闻发生后的碰头会上,北烕州和黑森州的难民营的总负责人为了争夺更多的难民名额当场打了起来"。这条产业链有多大?文中提到一位来自叙利亚的难民阿赫迈德·萨义德,依靠出售难民信息给电话公司、网络公司、私立医院、甚至是地下的贩毒黑帮。2013年靠着2000多名难民的各种资料就纯获利65万欧元。
这篇文章无情地揭示了与难民有关的人道关怀后面潜藏的肮脏不堪的利益需求。作者Marc Dassen很气愤地指出:"这些赚的盆满钵满的既得利益者背后可曾想过德国的未来,可曾为焦虑迷茫的德国土著有过半分怜悯?金钱面前,良知无非廉价。"
如此公开的信息,担任了三任总理的默克尔以精明强干著称,居然"不知道"与"不作为",2015年9月还以人道之名为蛇头们大开方便之门,不能归咎于所谓"失误"。选民如今用选票抛弃她所在的党,算是最客气的做法。
最近,一篇《55万避难被拒者在德国生活 :Pro-Asyl组织阻挠遣返》指出,截止今年6月,德国境内有55万名被判定不符合难民标准的非法移民未被遣返,四分之三滞留时间长达6年以上。警察工会主席 莱纳尔·温特说,在德国有"系统的阻止遣返的产业"。Pro Asyl (拥护避难)人权组织曾于2015年8月曾向德移民局问询审批叙利亚难民避难作业程序,并将移民局内部工作程序在难民原所在地散播。
默克尔让德国失去了安全
如今反恐成了世界性难题,德国的邻居法国被反恐折腾得焦头烂额,但默克尔对此充耳不闻,仿佛恐怖主义与德国无关。曾一度支持其难民政策的官员也开始发出警告,2016年4月10日,德国宪法保护局局长马森Maa Ben 说:"伊斯兰恐怖主义的潜在人员有大约1100人",此外,还有8650名萨拉菲主义者。德国内政部长德美齐埃在今年9月16号说:有进行恐怖袭击威胁的人是520人,另外还有360人是所谓的"重要性人物"。
7月底,德国遭遇一系列暴力袭击,其中三起事件中的袭击者是在德国寻求庇护的穆斯林难民。就在纸完全包不住火的时候,政府主导的民意调查还显示,将近70%的德国人不认为默克尔的难民政策是导致袭击事件的原因之一。
对默克尔政府的荒唐作为,美国政治学者福山实在忍不住了,今年8月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指责:"对欧洲来说,默克尔是比ISIS更严重的威胁"(SHOCK CLAIM: Merkel is BIGGER threat to Europe than ISIS, claims US professor)。
时光不能倒流,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默克尔的政治生涯总有一天会终结,但她留下的重要政治遗产,即难民大量涌入造成的人口结构的变化、经济负担、文化摩擦以及安全麻烦,将会长久影响德国。历史将如此总结这场德国的戏剧:源远流长的左派文化创造出了默克尔这样的领袖,以及以"人道"为名蚕食德国纳税人血汗的难民产业链,最终这些势力合力葬送了德国的未来。至于默克尔作为欧盟最重要的领袖对欧盟产生的影响,还需要另文专论。
(本文德文资料由德国网友野罂粟@WilderMohn 女士翻译并核查,特此鸣谢)
何清涟:德国的戏剧——默克尔王座下的民意基础

9月19日,德国总理默克尔在本党柏林败选后不得不表示:如果可能的话,她希望时光倒流,以便重新制定其难民政策。因为近一年对德国有密集观察,我认为,昔日"欧洲女王"的这番话,与其说是缘于她对难民政策有真正的悔意,不如说缘于王座不稳产生的危机感。因为柏林毕竟是德国左派大本营,那地方原本没有德国选择党(AfD)一点立足之地,基民党败选可视为德国政治的转折点。
默克尔的难民政策有民意基础
有人将德国的难民困境归因于默克尔一人,但我认为,德国陷入难民危机,有默克尔个人的因素,但她绝非一个人在"战斗",支持她守住难民政策的支柱力量,主要有本国一众左派,以及德国公法媒体罔顾事实的赞歌;给她信心的,是欧美长期奉行、且已意识形态化的"政治正确"霸权,以及世界左派的一片喝彩声。她在这些力量为她搭建的空中舞台上陶醉不已,璀璨的舞台灯光让她完全不愿意看舞台下的冷峻现实。
默克尔宣布接收难民是在2015年9月5日,估计很多人都"忘了"两个多月之前发生的一件事情。7月16日,德国电视一台一个谈话节目中,来自黎巴嫩的巴勒斯坦裔难民小女孩里姆在节目中向默克尔陈情,她一家人从黎巴嫩到德国避难已经4年,很可能被遣返。针对里姆的述说,默克尔回答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有时,政治就是很残酷。你要知道,黎巴嫩的巴勒斯坦难民营里有成千上万人。如果我们说'你们都来吧'、'你们都从非洲来吧',我们将无法承受。有些人必须要回去。"这一回答令里姆当场哭泣。这段2分钟的视频让默克尔受到了汹涌如潮的指责,认为她太冷血。
8月24日,内政部属下的移民局经政府同意,不再按德国基本法给予避难的个人权利的条款,对叙利亚申请避难者单个进行审理,而是给予所有叙利亚人庇护,将"都柏林规则"废除,且移民局还将此内部操作方式于8月25日在推特上公开。此外,德国还撤销了驱逐此前避难被拒的叙利亚难民的决定。9月5日,默克尔下令开放边境,让所有难民进入。她的这一决定得到欧盟委员会的支持,被誉为"尊重欧洲团结大局的一举",全世界的左派更是为之沸腾,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多国政府首脑纷纷向默克尔表示敬意,并声明要向德国学习,欢迎难民来本国。
面对这种排山倒海的赞誉,欧洲女王默克尔很难再保持冷静,面对接收无上限的犹疑,她在9月20号信心十足地宣称"我们能做到"。德国民间的"欢迎文化"成为主流,民调显示,86%以上的德国人都表示欢迎,谁要是提出疑问,重则被骂为纳粹、种族主义,轻则被斥责为没有人道关怀。一些德国专家更是争先恐后地论证:难民将极大地解决德国劳动力短缺的问题,甚至臆想出叙利亚难民中有不少医生、工程师等受过良好专业教育的人。有报道说,根据联合国高级难民专员的统计,如今身处希腊的叙利亚难民,竟有高达40%的人受过大学教育。他们中有很多人会说英语,这就减少了生活工作等交流上的障碍。而实际上,开姆尼茨工大的研究显示:自愿参加智力测试的受过高等教育的难民,即对德国民众所宣传的"难民工程师",实际水平只相当于实科学校水平。ifo研究所教育经济学Wößmann教授的调查显示,只有10%的难民是受过高等教育,其余基本不会读写,是母语功能性文盲。
默克尔的名声在这时达到顶峰,成为2015年诺贝尔和平奖呼声最高的热门人选。
"默克尔的客人"享有法外特权,应该怪谁?
难民到达接收国,其处事方式是在接收国政府与民众的接触中形成的。难民变成享有法外特权的群体,是政府主导,但不能说每道命令都是默克尔亲自下达的,比如难民在商场拿东西不付费不算偷窃,应该说是各州政府的规定;凡难民的犯罪行为,包括抢劫、强奸、伤人、偷窃,媒体出于政治正确意识形态考虑绝不报道,这是多年来政治正确约束下的高度自律。不少地方政府征用住房安排难民时,强行将原德国住户(包括一些年迈退休老人)的租约解约。所有这一切,当然都会贴上人道标签。
上述现象,我在《德国的戏剧:"政治正确"高于国家安全》提及过。难民们动辄就是"我们是默克尔的客人",并以此提出种种不合理的要求,对医护人员施暴,有的还高叫"真主至大"将刀架到医生脖子上,要将医生斩首,或重伤医生,导致医生住院,由于种种暴力行为频发,有的医院被迫为医生集体订购自卫武器,让医生带着武器进手术室,不少医生甚至害怕去上班。(《棘手的文件:极其的避难者暴力-越来越多的医生购置武器》)凡此种种,只能说是德国社会惯出来的。
政治正确被发展到如此荒谬的程度,可以用今年24岁的是德国左翼党青年组织负责人瑟琳·格伦被三位难民性侵后的经历为证。格伦在今年1月被性侵后报警,她先是向警察说谎话,称是三位说德语的人抢劫了她。事件真相曝光后,她还在脸书发表一封给难民的公开信,声称"最让我伤心的是我受到性侵的事件,使得你们遭到更多的种族歧视","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种族主义分子把你们视作问题"。一些女中学生被难民性侵后不报警,也是出于和格伦同样的考虑。
被强奸者向强奸者道歉,并视此为人道情怀,恐怕也只有在德国这种特殊的政治氛围下发生的咄咄怪事,考虑到这位女子是个职业政客,可以推想德国政坛左得离谱。
司法部门对难民的犯罪行为,也很少予以惩治。一位22岁的厄立特里亚人因各种犯罪行为被报案/起诉189次,但总是被释放。前一向,这年轻人又因犯罪被抓捕了,检察官第190次要求法庭释放他。(《190次被抓捕,190次被释放 - 德国司法如此阻挠警局》)
动物农庄有句著名的话:"所有动物都是平等的,但有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平等"。难民潮以后,德国实现了这种"平等"。对难民这种法律上的特殊宽纵,既害了德国社会,也害了这位年轻人。因为犯罪者如果不需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任何成本,其结果是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震惊世界的科隆新年性侵案(同一天德国汉堡,斯图加特等十余个德国城市,包括瑞典斯德哥尔摩也发生了类似集体性侵事件),就是在难民恣意犯罪且不受惩 治的社会氛围中发生的。
政治正确的子弹射杀带坏消息来的人
如果说民众缺乏眼光与通盘考虑所需要的知识,有专业素养的知识分子应该承担起这种责任。但是,在政治正确这种意识形态的强大压力下,很少有知识分子愿意出头。个别愿意担负起社会瞭望者责任的,往往被政界、媒体与民意三重压力碎成齑粉。我在《德国的危机:"政治正确"下的媒体失灵》中以原柏林市财政部长、经济学家、原德意志联邦银行董事蒂洛·萨拉辛为例,讲述了他被政治正确的子弹密集射杀的往事。2010年,萨拉辛出版了《德国的自我毁灭》(Deutschland schafft sich ab),通过对一些统计数据的分析,表达了这样一种担忧:由于大量移民涌入,德国正在走向毁灭。因为这本书,让他遭受了灭顶之灾。德国各界不在意他讲的是不是事实,而在意他这本书的"政治不正确"。指责他的人马当中,主力是德国政界和媒体,德国总理默克尔则是领军人物。萨拉辛不仅被德意志联邦银行董事局严辞谴责并辞退,犹太人社团对他进行严厉谴责,视他为不受欢迎的人。欧洲其他国家媒体也对他发出激烈批评。
短短20多天内,萨拉辛失去了社会声誉、工作以及犹太人的族群认同,即使如此,民众的愤怒仍然如波涛汹涌,不断有民众将其称为"种族主义者",要求其"闭嘴"。现在,萨拉辛当年的预言全部实现了,但德国朝野无人向他道歉。
有了萨拉辛被政治正确子弹射杀的先例,德国知识分子只能沉默。直到科隆性侵案发生后,才有一些人站出来陆续发表各种言论,讨论难民政策的缺失。
在此我不得不提醒读者,考虑到政治正确对德国民众的裹挟力时,不要忘记汉娜·阿伦特在二战后反思屠杀犹太人时,提出的"平庸之恶"(the Banality of Evil)。"平庸之恶"意指极权体制下人们在意识形态裹挟下无思想、无责任的犯罪。"欢迎文化"虽然不是犯罪,但也是民众在意识形态裹挟之下一种无思想、无责任的行为。反思欧洲难民潮的缘起,批评默克尔的时候,不要忘记在意识形态裹挟下大行其道的"欢迎文化"。
(本文德文资料由德国网友野罂粟@WilderMohn 女士翻译并核查,特此鸣谢)
——VO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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